我只觉得吵闹。
记者到处堵我企图制造绯闻爆点,我索性待在家不出门,对外称病。
阮棠一天一条慰问消息,我直接设置了消息免打扰。
但还是挡不住她深夜打电话哭诉。
原来陆清风背后的投资公司纷纷撤资,创业资金链全断。
她惺惺作态这些天,不过是希望我念旧情,高抬贵手。
商场上的合作方一向见风使舵。
他俩结婚消息一出,即使严家不开口,大家也自动划清界限。
我静静听着,没有出声。
阮棠在电话里加重了哭腔,“阿严,你能不能出一份声明,说我们是和平分手,和清风无关。”
“对了,最好顺带能祝福一下……”
我冷漠打断,“阮小姐,我这么做,有什么好处吗?”
她抽噎的哭泣声一下停住了,不可置信质问我。
“阿严,你……你叫我什么?”
我不想再浪费时间,直白回复。
“跟人谈判手里要有筹码,阮小姐,你还没有上桌的资格。”
她以为握着我付出十年的感情做筹码,无论提出什么要求我都会跟从前一样心软答应。
不巧,情感这东西我已经没了。
我利落挂掉电话,倒头就睡。
他人的纷纷扰扰,与我何干。
不过我还是小看陆清风了。
没想到他绕过我直接找到父亲,还带了一位旧人做助攻。
父亲寿宴,资本圈各家到齐。
我到的时候,陆家母子围着父亲殷勤谈笑。
陆母上赶着拉住我寒暄,看向父亲的眼神十足暧昧。
“老严,你儿子和你年轻那会儿真像。”
情怀牌抛出,爸爸十分受用,拉着她大谈当年,还要给陆清风介绍生意场上的朋友。
我斜了他们一眼,转身上楼,不顾身后父亲铁青的脸色。
陆母作为我爸心里的白月光,手段不减当年。
她当时看走眼嫁给好赌的烂人,一朝败光家产,婚姻生活过得凄惨。
好不容易死了老公,又回国蹭上严家,想给自己儿子铺路。
我看着母亲端坐茶室的落寞背影,下定了决心。
我还没动手,宴会结束当晚父亲先发了火。
他骂我在寿宴上甩脸色,让他在老同学面前下不来台。